每个人的成长轨迹都是独特的,无法复制,也同样精彩。
Rui Wang
Miss Porter's School '25, Princeton '29
录取学校:
普林斯顿大学
专业:
人文社科
成绩:
GPA:学校不提供数据
SAT:1540
活动:
独立纪录片项目
校艺术杂志主编
女性主义艺术展策展人
女性主义演讲活动主办方
校内多个艺术club head等
奖项:
很多摄影电影相关的大小奖
整个申请季我都没有刻意卡点去查录取结果。Ivy Day 那天也一样,我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portal,而是等在国内的父母送妹妹们上学回家后,再一起开腾讯会议查结果。
等他们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距离结果公布已经过去一个小时——这一小时里,我听到了不少朋友的好消息,也有坏消息。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我的消息列表里多了一个新建的群聊,名字叫"Go Tigers!" 群聊是我同校的一位好友建的,因为他被普林斯顿录取了。就在一个小时前,我们还开玩笑说,如果我进了普林,就由我来建"Go Tigers"群。所以当我看到那个群名时,我的第一反应是:"看来我没戏了。"
我和父母一起打开的第一个结果就是普林斯顿。当那只老虎出现在屏幕上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录取。我把那封信反复读了五遍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录了。最初的五分钟是震惊和兴奋,但紧接着,焦虑涌了上来。访校时我确实对普林印象很好,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会在那样的环境中开心,也不确定能不能适应那种高压的学术氛围。
录取页面截图
和许多留学生不同,我从小在云南长大,在来美高之前一直就读于体制内的公立学校。长期的填鸭式教学让我几乎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真正想学什么,也从未认真想过自己对什么感兴趣。女性主义更从不是我生活圈中会被讨论的话题。
我记得小学初中时,大家逐渐有了性别意识。在同一批判标准下,我和朋友们的努力似乎总是被忽视,也更少收到大家的认可。 那时,我第一次真切地想,"我们到底要做到多好,才会被看见?" 后来我才知道,这其实正是性别研究中的一个核心问题。
在云南长大的经历
来到女校后,女性主义渐渐进入了我的视野。特别是在上了学校的 "Feminism & Women's History" 课程后,我开始对女性主义有了系统的了解。这门课让我意识到,我想更深入地学习这套思想体系,并将它带回身边,带回我曾成长的地方。
我要告诉更多人:女性主义并不极端,它只是想为所有人争取一个更公平的世界,让人生的选择不再被性别预设所限制。
我最喜欢的活动,是和学妹们一起在学校里举办了一场女性主义演讲活动。说实话,这个活动一开始并不被老师们看好,他们觉得我们想要的太多。但面对质疑,我们选择用行动证明:反复修改策划案、与每位演讲者深入沟通、调整舞台设计、打磨演讲内容......每一个环节都精益求精。
在学校举办的女性艺术展
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演讲者原本不敢讲述自己在医疗系统中遭遇的性别歧视。我们花了三周时间陪她梳理故事、重建信心。最终,她的发言成了整场活动中最动人的一部分,也让我们意识到:很多人不是不愿意讲,而是从没被认真听过。
3分钟一个故事,18分钟里,我们听到了6种截然不同却同样有力的女性声音。活动结束后,很多同学主动来找我们,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学校里感受到学生的声音竟然也可以如此掷地有声。这次经历让我明白:真正的赋权不是口号,而是创造让不同声音都能被听见的空间。那些被认为"太敏感"或"太复杂"的话题,恰恰最需要被讨论。
我在学校做的的演讲
我的作品集主要就是我的摄影作品,大多是人文纪实风格的街头摄影,这里插播一条广告大家可以关注我的ins账号ruis_pictures哈哈。
刚来美高的时候,我适应新环境有很多挑战,我的镜头帮我捅破了与世界之间的那层隔阂。每当我举起相机,就仿佛获得了一个正当理由,可以自然地与周围环境共处——我不再是局促的旁观者,而是沉浸其中,又抽离其外,以第三视角观察并体验这个世界。
通过摄影看世界
我有个特别的小技巧是我喜欢把相机放在腰间拍摄。虽然我用的不是胶片相机,也没有腰平取景器,但这种拍摄方式却有种奇妙的魔力。因为无法直接看到构图画面,每次按下快门都像一场未知的冒险,全凭直觉捕捉瞬间。而正是这种不确定性,常常让我收获意想不到的精彩画面。
让我印象最深的一次经历,是一个在纽约的夏天。那时我已经来美国一年多了,却从未真正踏入这座钢铁森林。再加上过去一年的我封闭在城郊的平静生活里,骤然置身于纽约的快节奏中,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感到强烈的自我意识——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局促与疏离。那是我相对迷茫,也有些社交焦虑的时期。
在学校呆的最多的地方--暗房洗胶片
直到有一天,我和新认识的朋友约好在一个雨夜去时代广场。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不看取景器,拍下了属于自己的"决定性瞬间"。摄影的内容并不是时代广场在电影里那种震撼人心的景象。我镜头里的瞬间仅仅是一对雨中的情侣。也是因为朋友笑着指着我身后说有情侣,我随手把相机放在腰间,调头按了几下快门。当时心想肯定是出不了什么片的。
现在再看那张照片,或许并不算惊艳。但我记得那天夜里,我趴在NYT宿舍的床上,怕吵醒室友,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把照片导入电脑。当看到那张"乱拍"的照片时,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摄影的灵活与生命的鲜活。在那个让我暂时忘却焦虑和迷茫的瞬间,我仿佛也成了与那对情侣一样,在同一个空间里、感受着当下的"人"。
当时拍下的那张照片
Ivy Day 的第二天,我和朋友们坐在一起聊起了申请季的感受。我们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对很多人来说,大学申请的每个阶段——从选校、文书、提交、面试,到最终查结果——都像是在跨越一道道"世界尽头"的关卡。每一次节点都伴随着强烈的情绪:焦虑到彻夜难眠、紧张到手脚发抖、失落到彻底崩溃,或者在放下期待后感到彻底虚脱,在被录取时短暂爆发出的狂喜……
这些情绪常常被反复讲述、分享和放大,仿佛每一个瞬间都要在记忆里驻留很久。但后来我意识到,朋友们或许并没有真的一直被这些情绪困扰——而是在不断地讲述中,这些情绪变得更像一种"印象",一种我们赋予这个阶段意义的方式。
在usc某剧组当场工的幕后视角
而我好像不太一样;收到结果之前我没有因为焦虑紧张失眠。或许是因为在我过去的十八年里,已经经历了太多真正意义上的"巨变"。每当刚适应一个环境,很快就要面对全新的挑战。不同阶层的生活差异、文化观念的碰撞、价值观的不断打磨与重塑……这种一次次认知被打破、重建的过程,让我逐渐学会接受无常,学会和不确定性相处。
我想说的是,每个人的成长轨迹都是独特的。无法复制,也同样精彩。但大学申请从来不是人生的终局;它只是我们不断延展的生命线上,一个值得纪念的坐标点。希望大家都能记得这一点:真正重要的从来不是那封录取信,而是这一路走来,我们学会了怎样面对不确定,怎样坚持自己,以及怎样去热爱一个未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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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 | Rui - Miss Porter's School '25
排版 | Jason Cao - Choate Rosemary Hall '25
Zona Zhou - The Webb Schools '26
编辑|Catherine Zhang - St. Mark's School '26
Zona Zhou - The Webb Schools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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