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危邦不入"这句至理名言在我身上亲历论证,在此分享给正在考虑出国考察、投资和甚至移居的各位观众朋友们,当一个国家还没有建立最基本的法制,什么东西都是掌权者"我说了算"时,建议大家都要谨慎考虑前往,尽管看上来XXXX已经获得"欧盟候选国"的头衔,对中国、美国、印度等一系列国家都采取免签政策,但是海关确实有权拦下你,"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不是小说里的桥段,而是不少"危邦"真真实实的存在。
【前言】
Hi,大家好,我是独立离岸顾问Shaun。关注我,让你全球都有人!作为常年往返全球的独立离岸顾问,我曾多次到访到这个高加索国家,还将其列为高加索地区商务出行的优选中转站,却没想到一次常规过境,竟成了人生首次入境受阻的'惊魂之旅',就在上个星期一,我经历了 人生第一次"拒绝入境"。更讽刺的是,这个国家不仅是我多次访问、原本印象不错的地方,还在去年刚成为"欧盟候选国",一直对外宣称"安全、友好"。废话不多说,今天我就把我的亲身所见、所闻、所经历全部分享给大家。Let's get into it.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们定在高加索地区举办公司团建,而第比利斯作为该地区最主要的航空中心,自然就成为了我们的首选落脚处…正当我兴高采烈盘算着到酒店后吃什么大餐的时候,入境海关用着她蹩脚地英文对我说"Go office!"我一脸懵逼来到了海关柜台旁的办公室,一个秃头男人突然告诉我说我在格鲁吉亚欠了5000拉里也就是约合2000美金的罚款未交,必须要先交钱才能合法办理入境!这下我这个合法公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我从去年到现在总共来过格鲁吉亚两次,每次都是三五天,谈生意,吃饭,看景点,守法的很,哪里来的违法欠款2000美金啊,除了海关入境官员,我跟格鲁吉亚的警察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罚款2000美金哪里来的呢?因此我继续追问海关这是什么罚款?结果海关秃头告诉我这是国家级机密,只说他们有视频拍到证明我参与了违法活动。这下我更摸不着头脑了,我告诉秃头官员我在格鲁吉亚如果确实违法了请他们提供证据,至少要有一张罚单,说明我为什么要交2000美金这么高数额的罚款,只见秃头官员连忙摇头,说明这涉及国家机密。我只有先交罚款,后续才可以追溯是具体涉及的案例甚至提出上诉。
当事情发展到了这里,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呢?说实话,对于任何有法律常识的人来说,有罚款比如驾车超速、肇事逃逸,甚至违规横穿马路,最起码的是执法部门应该先行取证,证明犯罪事实,然后参考相关法律流程或者法规条文,依法开出罚单。然而格鲁吉亚的法律似乎更有格鲁吉亚特色。尽管当时我内心已经怒不可遏,但我还是强忍着怒火,跟秃头官员摆事实讲道理,并明确说明我愿意缴纳罚款,但是前提是他提供证据,因为我扪心自问在格鲁吉亚确实没有从事过任何违法犯罪活动。但是,秃头官员无奈地摇摇头,表示他不是律师,也不是法官,作为海关关员,对于入境问题,他们只有先看到我取2000美元现金或者5000格鲁吉亚拉里现金缴纳罚款,才能由海关执法团队决定我能否顺利入境。他只需要我回答一个问题,交钱还是不交?
我再次强忍住内心的怒火,如果我为了公司团建活动顺利入境,交钱了就证明我承认了我在格鲁吉亚犯了无法提供证据的不可描述的犯罪活动,高额付费不说,还要接受这个莫大的冤屈;不交,很有可能就要看他以及这个国家的海关体制怎么来整我了。我咬咬牙,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正因为在美国有过进"小黑屋"经历,当海关官员对于你的入境理由产生质疑,或者依法需要对你文件进一步审查时,就需要入境人配合到"小黑屋"听候审查,只要你合法合规,海关人员可以依法阻碍,但是不能拒绝你入境的。但是这一趟格鲁吉亚这个海关,确实让我开眼界且增加阅历了。
首先,刚刚跟我谈话的秃头官员表示他要换班了,将由下一班的海关警察负责审理我的案例,交钱就自己上,审讯和处理就让别人来?紧接着接班的人立即扣押了我的全部行李,其中最关键的是不允许我使用手机和任何通讯设备。然后就把我押送到了"小黑屋"开始等待,这期间我还认识了同样被关小黑屋的两位中东兄弟,两位泰国美女,一位印度头巾哥,一位土库曼斯坦中年大姐,以及两位全程不说话的小哥哥…大家跟我不同,其他人全部是免签入境,因海关怀疑其入境目的,因此全部遣返。
从这群同伴案例分析看,看来海关带我们到这个房间,也就是意味着要被"拒绝入境+遣返"了,于是我主动上前与看守我们的海关警察攀谈,告知我主动放弃入境,能否自己预订机票离开格鲁吉亚,因为我此行的目的地和其他人拒绝入境涉及的情况完全不同,我的旅行目的地不是格鲁吉亚,而是亚美尼亚,在格鲁吉亚只是飞机转大巴过境而已。看守人还算是通情达理,允许我首先跟家人报个平安,然后扣押全部通讯设备和行李,经由海关审批团队安排预定机票。
然而,事情完全没有我想象得顺利。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海关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忍不住开口抱怨了几句。看守的小哥这才把手机递给我,还在旁边盯着我,仿佛怕我自己订错航班。幸好,天无绝人之路——第二天凌晨四点,居然有一班飞往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航班。我需要在伊斯坦布尔候机整整17个小时,才能最终抵达亚美尼亚首都埃里温。果断掏钱订票,心里暗自庆幸:至少今晚我能逃离这个"背运"的国度,虽然不完美,但也算是不幸中的小幸运吧。
本以为订完机票我就能立刻冲向候机大厅,重获自由,结果海关看守淡定地告诉我:不,你还得在这间办公室待着,直到航班起飞才有人来陪同你出去。于是,我又迎来了接下来的六个小时"小黑屋"深度体验。倒也不完全无聊——等待的6个小时期间我认识了6位"小黑屋伙伴":分别来自印度、巴勒斯坦、埃及、泰国和土库曼斯坦,大家各怀心事却都被拒绝入境,整个小屋都透着一种奇妙的"难兄难弟凝聚力"。
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埃及老大哥,他一上来就告诉我们自己已经被关在"小黑屋"超过36小时,在这间敞亮办公室里,免费吃饭、免费睡觉、免费洗澡他都一一体验到了,免费虽然好可惜代价却是丧失自由的36小时,这么久了就是没有安排遣返航班给他…其次是巴勒斯坦兄弟,他和埃及老大哥同文同种,因此两人已经相当熟络,他告诉我他也被关进来半天了,"牢饭"也吃了两顿了…第三个是包着头巾的印度旁遮普老弟,他是锡克教徒,素食主义者,尽管海关看守已经送来至少两顿"牢饭"给他,但是按照他的信仰,任何肉类或者有动物油烹饪过的食物他都是不能碰,可怜的他被关了快一天,还一直饿着肚子,感觉他已经前胸贴后背了,海关看守这边也没有一点人情味给他半点关心,我看到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倒在硬板凳上,已经严重体力不支了。而且他性格特别老实,不敢为自己申诉任何权利,从被扣押到现在,也没有给家里人报平安…再次是两位来自泰国的小姐姐,这两位小姐姐是在阿联酋首都阿布扎比工作的国际打工人,从穿着谈吐来看,经济条件明显比前面三位难兄难弟要好,她们俩告诉我这是她们在阿布扎比打工以后第一次出国度假,来自热带地区的她俩,特地选择了高加索山区的格鲁吉亚,想来旅游看看雪山,酒店都定好了,但是海关就是看这两位衣着靓丽的小姐姐们不爽,怀疑她们来格鲁吉亚进行某些非法勾当,因此决定强制遣返…听完她俩的遭遇,我心里也是一万匹"草泥马":人家都在西亚地区最富裕的国家阿联酋工作,合法持有工作签,至于来格鲁吉亚非法务工吗?最后一位是来自土库曼斯坦的大姐,这国家被称作中亚的"朝鲜",极端保守和封建,从大姐面相看应该至少45岁了,她从头到尾除了催促海关官员处理她的遣返事宜,没有跟我们说过一句她的情况,可能她确实属于格鲁吉亚拒绝入境的那种类型,这个我也不好妄加评论,不管怎么样都是患难与共了。
最后,土库曼大姐、泰国两位小姐姐、以及巴勒斯坦兄弟,还有我都一同踏上了凌晨四点前往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航班,他们那三人是原路遣返,我是自愿购买机票前往,殊途同归。说实话,虽然到格鲁吉亚从海关入境受阻,一直到购买机票离境,全程我想尽一切办法把它压缩到了只有8小时左右,但是这段时间遭遇到严重不公到待遇以及失去自由的8小时,确实对我冲击很大,人生第一次被当作犯人审讯所造成的心理阴影暂且不说,这次在格鲁吉亚海关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然后艰难"二选一",最后亲历种种不公对待…我有一些感想在此与屏幕前的各位分享:
《论语》有曰:"危邦不入,乱邦不居",这句春秋战国时期的名言放在今天仍然相当适用。现在我已经回到美国,我仔细想了想,格鲁吉亚海关究竟以什么不可描述的证据给我定了"罪名"和"罚款"呢?对照我过去的影片才恍然大悟:我曾在第比利斯街头拍摄群众抗议游行的画面,按照法律政府无法把游行示威活动定义为"非法",因此设定了"阻碍公共交通罚5000拉里"的规定。虽然我只是站在路边拍摄,没有参与任何活动,但我一开始确实没有像当地示威群众那样戴着口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套罚款机制,很可能成为某些部门的创收工具。
更荒诞的是:整个海关入境过程中没有开罚单、没有取证流程、没有申诉渠道。一个连基本法治框架都没有的地方,根本算不上现代国家。"乱邦不居"这句话很好理解,如果连最起码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我们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当地居住呢?而"危邦不入",这句至理名言在我身上亲身验证,在此分享给正在考虑出国考察、投资和甚至移居的各位观众朋友们,当一个国家还没有建立最基本的法制,什么东西都是掌权者"我说了算"时,建议大家都要谨慎考虑前往,尽管看上去格鲁吉亚已经获得"欧盟候选国"的头衔,对中国、美国、印度等一系列国家都采取免签政策,但是海关确实有权拦下你,"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不是小说里的桥段,而是在不少"危邦"真真实实的存在。
当然,格鲁吉亚政府部门"土匪"行为,并不代关于格鲁吉亚的所有人和事都很"土匪",我在过去一年时间内两次访问格鲁吉亚,我个人所接触的到的格鲁吉亚当地人都还是相当有人情味儿的,质朴好客,乐观向上。即便是在我这次"小黑屋"关押期间,当我的行李都被扣押没收以后,一位接班的年轻海关警官也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他看到我们长途旅行后又突然遭到关押,也允许我从行李中拿出个人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前往"小黑屋"的专属浴室洗漱,仍然是在不违反制度的情况下给了我们最多的体面。另外,格鲁吉亚第一大银行BoG,可以在不登录当地的情况全远程开户和长期使用,该行Solo账户对于币圈出入金极其友好,这家宝藏银行还是非常值得大家收藏的。
顺手牵洋,一个关于企业家跨境配置的频道。希望我的亲身经历能为你在海外考察、投资、移居时增加一分警觉。我们下期见,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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